上海都设建筑设计有限公司交流实录
2015年4月23-26日，由《设计家》传媒出版机构主办，简一大理石瓷砖承办的“中国设计精英之旅（武汉站）——上海城市文化空间设计考察之旅”在上海举行。考察期间，主办方还安排了上海都设建筑设计有限公司交流以及福斯特建筑事务所参观交流，来自上海与武汉的设计师们就中国经济新常态下，中国的建筑设计与室内设计如何更好的交流、合作等展开深度的对话与探讨。
以下为上海都设建筑设计有限公司执行董事、总建筑师凌克戈的案例分享实录：
凌克戈：今天的分享我想说两块，一块是想把都设给大家大概介绍一下，我们公司在建筑设计公司里面算是比较独特的，不光做建筑，同时也做室内和景观，室内奉行一体化设计，所以我结合一下我们的作品，讲一下我们是怎么去做的。第二块，我拿了两个项目和大家交流一下。
我们公司的项目因为我们真正成立运行也就三年，所以在国内我们基本上没有做过任何的报道，主要都是由国外的一些媒体对我们公司的一些项目进行报道和推荐，这些都是一些国外比较权威的媒体。
介绍一下我们都设的项目主要是分三块，一块是商业项目，一块是酒店（酒店装修效果图）方面，我们是商业、文化、酒店，最近几年我们做了大概30多家五星级酒店，
这是我们当时做的四季的悬崖酒店，这也是四季唯一首肯的中国人设计的酒店，但是这个项目比较遗憾，因为修航母基地就停下来了，但是当时四季的人专门来看过，给他汇报过这个方案，所以他认可的，本来四季是不认可中国设计师的，他一定是国外那么几个。
我重点和大家交流一下室内设计，因为徐总跟我讲，希望我们交流一下怎么做一个一体化的设计的原因，其实这个是有一个过程的，事实上我们应该是从协调到把控，然后到一体化，然后再到独立的室内设计，这个是我们公司这几年走过的一条道路。第一个项目应该是保利大剧院（剧院装修效果图），这个也属于赶鸭子上架，因为他们的室内设计单位、景观设计单位，所有的单位除了我们是正而八经去做的之外，其他的全部是亲戚、朋友。所以基本上拿出来的东西就惨不忍睹，这个时候我们没办法，实际上就是我们自己上了，我们就画好图给他，还得他同意盖个章出图，就变成这样一个情况，所以最后为什么给我们立个碑，人家领导也看在眼里，为这个项目我们付出的比较多，这个实际上就是我们来做的室内设计的草方案，他们来做的，包括大厅。这个能看出来外立面的那种折线跟声学的配合，在里面也出现。最终这个是清华工美来进行的施工图的设计，包括这些桥都是我们来做的，清华工美根据这个再做施工图。这是大剧院的多功能厅，这是它的声学排练厅。大剧院做完了，旁边有一个图书馆（图书馆装修效果图）也是我们在做的建筑，随后这个倒是我们邀请的建设部院来给我们做的室内设计配合，整个过程也就是相当于我们来出概念方向，然后他们来深化，当然这个相对就轻松了，基本上我们相对工作比较轻松一点。
这个项目做完之后，事实上我们积累了一些经验，然后在光谷希尔顿酒店里面，我们事实上就相对切入得更深一点，事实上它的一个原因还是它的室内是HBA来做的，但是HBA大厅做了八稿，一直不让人满意，我们左边这张效果图，事实上是我们最开始做的那个方案的时候自己做的一个效果图，因为我有一个习惯，主要空间做一张室内效果图，以后给室内作为一个空间上的解释。后来HBA做了八稿之后，业主说算了，你就按照这个来做吧，然后我们又把原来的效果图，又根据我们后来的施工图重新做了，就是现在这个样子，软装是由HBA来完成的，但是大厅基本上是我们后来给他做的。这个大厅事实上和很多酒店的大厅最大的不同就是你看不到它风口，也看不到它的进风、排风，包括所有的设备都看不到，事实上我们做了这种格栅把它挡住。第二是冬天用的是地暖，保证它的舒适性，因为这个项目有绿色两星的概念。它的回风口是比较明显的，在第二层次里面，所以你在大厅里是感受不到的。这是国际会议中心，剩下的部分都是由HBA完成的。
我们走了这么一个过程，从建筑然后慢慢修修补补，然后开始一体化设计，然后到独立的有一些业主觉得带点改造类型的，或者是有一些他认为带点风格的，他找我们做独立的室内设计。我把这两个项目介绍一下，这两个都是改造项目，也是我们未来的主要发展方向，那三个之外，酒店、文化、商业之外我们主要推的东西。
这是一个1999年盖好的副食品市场，当时整个长三角油盐酱醋都是从这里出来的，这是改造完的一个外立面，这是改造结束后的效果，这个上了今日头条，就是手机那个，有很多国外媒体也报道了，这是当时施工中的照片，因为要改造，这是一个样板，这是施工中的照片。这是施工结束的照片，这是一些外观照片，包括景观也是我们重新梳理的，在外面做了一些水面，这是北立面做了一些立体绿化，为了削减坡道做的一个彩釉玻璃的条子。
我们讲一讲内部，因为实际上它原来就是普通的室内中庭，我们中间加了一个城市规划展厅，就把它填出来，该敲的敲掉了一些地方，中间用钢结构补充了一个规划馆。这样一来又形成了一个顶上的美术馆的服务台，又形成了很大的空间。这是它的一个剖面图，我们可以看到它的功能，这边是图书馆，这边是美术馆，中间是城市规划展览馆，这是它的走道的最后完成的效果。这是城市规划展览馆，在二楼建成后的效果，这是后面增加的一个疏散要求的公共的楼梯 （楼梯 装修效果图），这是最后建成的效果。这就是刚才我们增加出来的那个，又在美术馆前面形成的这样一个像小广场一样的地方。这是它的前厅。其实这里面难度比较大的是这个，大家一看就知道这是原来送货的汽车坡道，当时这个房子领导的想法是干脆把这个坡道拆掉，重新盖一块出来，后来我们说不要拆了，我们把它做成了中国唯一的一个坡道的图书馆，这边利用坡道，我们做的这样交叉的，让人走，然后这里是一台一台，正好就把这个图书馆按照它的功能它的需求分成一台一台的。然后在重金利用这个中庭，我补充了一些必要的，比如说残疾人需要的电梯、楼梯，以及一些公共空间，这是建成的效果，这个也是凤凰网还专门采访过的，这是他们认为目前国内最有意思和最有空间感的图书馆，你可以从一楼慢慢绕上去的，叫“书山有路勤为径”，我们这里也没有做很多的采光，就是一条光带这样下来，这里面也做了。因为我们对室内材料还不是太熟悉，所以中间也搞了蛮多来来回回对这些材料进行确认的工作。这个是为了让下面的板，因为这个结构是不能动的，所以做了一种推运的玻璃来解决这个问题。这个是中庭的设计，这是最后的效果，这是盲人阅览空间。
因为这里是这边坡道上去，我们砸掉了一个坡道，利用其中半边坡道做了一个报刊亭，上面塞了一个很大的坡道。这是多功能厅，我们公司招聘会什么都在这里举行。这是它的电梯厅，整个用的光玻璃和不锈钢的对比。
再介绍一下我们改的一个酒店，这是在江阴的一个地方，离城区很远，但是这里有个湖，这边是开发区，这个楼是开发区管委会06年盖好的，自己拿来摆销售模型和自己办公的地方，这个开发区开发完了之后，这个房子就废在这了，因为你做任何东西都做不了，做餐饮也做不火，对面有一大堆餐饮都要死不活的，周末这里人很多，风景很好，有山又有湖，有山有水，但是它做办公没有人过来，因为离城区还比较远，所以最后我们把它改成一个酒店了，这是一个办公楼改的，这个外立面是不让动的，因为它这是现在管委会当了他们管城建的副市长，这个外立面他很喜欢，不能动。最后我们没办法，也调了一下，利用雨棚不能遮雨，给它增加了一个雨棚，然后再把旁边做了一点这是看过去的效果。建筑的外立面改动，事实上就只是这个入口，我们对这个景观也进行了一个重新的梳理，这个景观很小，这是在入口的地方给它做的，这是建成的一个效果。这是入口的，我们利用这个楼的特性，有一个前续的空间咬合。这里是空的，进来一个桥，因为原来大门在这里，这边是往办公区的门，这边有个走道，我们把这块空间变成我们称之为明向中庭，这是一个放的空间，这里一个桥进来，一个收的空间，门循序打开，然后再放，通过这个比较短的时间内一个收放收放，然后让这个酒店显得蛮大的，也有这种空间的转换感，这就是原来说的空间，门在里面，我们设计了这样一个明向中庭，这个门经常坏，因为很多人走进来，这个门是自动门，打开突然就是一幅画卷一样，他又退回来，又再看一遍，所以这个门经常坏，现在这个门不关了，就一直开着，效果打折扣，比如有活动我们去拍照的时候，那个门坏了两三次了，每天大概开几百次，有些人过去又回来，特别是小朋友，这也是管理上的问题。
进来，原来是一个放模型的打听，两边通高的，我们改造成了酒店的大厅，我们是围着它做了一排的桌子，这一条跟着这个走，然后灯吊下来。因为外面的幕墙也不让动，比较难看，所以我们拿竹帘挡到这里，一平，这里形成空间限定。这里是找的艺术家照着雨山的山的形状做了一幅画，这个是反过来，这个空间也不是很规整，往这边走就是宴会厅的地方。这是原来它有的一个多功能厅，实际上这边就是我们刚才说从这边过来，它有一个办公的厅，这是当时跟老板在讨论，这是改造完的一个效果。这就是刚才走过去的那个办公的门厅，后来把它做成了一个会议室。下边有一个员工的餐厅，是改造后的，把玻璃换了一下，换成了一个透明的玻璃。这个改造最有意思原来这个路台很好，但是没用，是改造出来的路台，在2014年世界杯的时候，这个转了好多好多场，一张桌子2000的最低消费，这个酒吧一个月比下面赚的多多了，酒吧赚了几百万。这是原来领导用餐的一个地方，改造成一个餐厅。最后这个灯不是我们想象的样子，这个灯是没有的，我们不希望这里出现一个灯，但是业主后来自己加了两个灯。这是他们原来的一个坑，很多年没用的游泳池，改造成一个健身的东西。在这里增加了一个套房，这是它原有的感觉，这是改造之后的感觉。这里玻璃也是去掉，原来的这个地方有个泡澡的，改成了一个较小的健身房，里面搞了8个房型，一共50个房间，比较难弄，这是标准的原来一般的办公室，这是标间，因为面宽很小，只有4米，所以我们利用了进深，把卫生间的马桶移到这里变成了一个独立的马桶，这里做了三件套，这是它的实景。
这是它原来的会议室，38平方米，做了这样的小套房，做湖景客房，显得比较大一点，但是它的面积只有38平方米。它有一些歪七扭八的客房，给它塞了一个浴缸，这个房子有个问题避免不了，进门就能看到床，但是它的特点是有个浴缸对着。这是原来总经理和董事长的办公室，一共有三个客房，三个套房。这是其它的一些空间，这个只花了3千万，8千平米的建筑，它开业头两个月就盈利了，但是这个业主预算只有3千多万，所以到最后软装都没有了，做到没钱了。
我大概跟大家分享这些，谢谢。
互动环节：
余微微：我有一个问题，我们做室内设计的，我们介入的时候建筑已经起来了，室内设计介入之后，难免有一些小的缺陷，室内设计建筑设计有一些小的内部结构给它改掉，我们室内设计在建筑起来之后就介入进去了。这种做法您遇到的多不多？
凌克戈：其实酒店都是这样的。我们倒不是每一个项目都这样做，我们酒店是很少做的，像江阴是我们自己觉得特别有意思的，还有武汉那个项目，因为酒店对我们来说做的太累了，那个材料几百种。你们觉得不赚钱的项目，我们觉得挺好的，你们觉得赚钱的项目，我们觉得很亏。像酒店，一说一定要做酒店或者怎么样，但是事实上对我们来说是很不乐意做酒店的，如果不是业主硬压着的话。
余微微：我们很多地产商要赶工期，赶项目，其实什么都没有，为了一块卖而卖，什么也没有，就是给你一块地。我们觉得最大的困惑是建筑如何跟室内更好地融合，这是很重要的，我们一开始也做别的，未来项目的效果图。这方面从您的感觉来说，您如何做建筑完的切入点，因为它直接影响到后面的室内设计的方案，我们大概有这样一个血统，尊重最终的项目产品。
凌克戈：这里有几点，因为我是不干这个的，因为我原来做的像厦门的海运山庄，我是吃了很大的苦头的，建筑做完之后，原来中国的建筑师都不做室内的，都是建筑做完就扔出去了，室内进来就搞，一般是常规。很多时候比如说业主条件来说，他可能觉得一个建筑是这样的，然后室内可能应该是那样的，室内很多像星河湾那样的，在中国是大行其道的，星河湾、绿城做得非常非常夸张。但是这个他认为是市场的需求，他也不管这个建筑是什么样的，即使是一个玻璃幕墙的建筑，它里面做出来也是这种调，这个可能是开发商的需求。所以事实上这个就相当于建筑和室内是完全脱节的，中国建筑师有室内的空间感，我们不能奢求他对室内的风格有多少观点，但是有室内空间感的是极少极少的。实际上很多建筑师上来，哪怕他们下面有室内团队，但是如果这个项目经理是建筑师，他上来提的意见，你自己真正做过室内之后，会感觉这种意见很外行。所以现在我们要求我们的设计经理，不仅是设计负责人，不仅是要统筹建筑，室内景观，哪怕不是你做，所有的东西你必须统筹，事实上我们完成的项目，如果真的像刚才看到的白云亭和江阴嘉禾，你就不会感觉到室内外风格的差异以及空间上的冲突，这些都不会出现。像江阴嘉禾酒店我们有大量外包公司，灯光也是外包的，室内的声化都是外包的，方案都是外包的，包括外面。我们无非就是整体控制，我们在做的时候，你刚才看到那几个进退那些空间，那是我们做的，至于那层皮里面那些细节，是我们找了声化公司，我们再来协调。所以如果是这样的流程，都考虑清楚了，你就不会有刚才那种感觉，而且恰恰是我们的建筑和室内本身，你不管我，我不管你，我们像两家人一样。
周翔：我个人吹一下牛皮，我个人感觉我们是做设计这个专业，然后我们还要跳出这个框框来看，不要简单地看我们是做室内的，我们是做室外的，我们要用室内的眼光来看待做建筑的，或者我用建筑的眼光来看待室内的，我觉得这不是最根本的原因，我们想一想我们为什么要这样看？我觉得还是要回归到人，做符合于人的需求的这种设计。文化这个东西它绝对不是附会的，就是刚才那个命题，中式文化怎么样，我认为是没有研究，你去研究绝对是，看你能不能在浮躁的社会当中，你花一点心思去研究什么叫中式，什么叫中式建筑，绝对有我们东方的东西。
刘涛：我个人认为如果做一个作品的话，有三个字，人、性、化，你的人，你做这个东西是给谁用的，也许是你自己用的，也许是给消费者用的。性是个性，这里代表的个性是什么？你在深层次研究它。化就是消化吸收你前面两点，怎么去把它表现出来，就是人、性、化。
周翔：我觉得我们做设计，其实跟画画是一个道理，你不可能一幅画所有人都喜欢，关键作者能把意图表现出来，你能把你的一幅画能画到什么样的地步。
张纪中：就是太把设计当回事了，太过注重设计了，其实在欧洲，包括到美国，其实别人是很放松的，你所要的那个东西，你觉得怎么舒服，其实国外做的室内，这个时候你进去就很舒服、很放松，像我们中国做得太紧了，做的很多东西都太紧，就是堆砌，你不堆的话，业主说一句话，好象你没动脑子，你连个造型都不会搞，他觉得你没动脑子，甲方就觉得你搞个造型也没有，你是怎么搞的？你是对我这个项目不感兴趣？大家说好好改。
刘涛：刚才凌总不是讲了一个案例嘛，餐桌上面要设计灯，你觉得照片上多了一个灯觉得蛮突兀，蛮怪异。
凌克戈：我没有用灯，我是用泛光照明，因为我吃饭的时候特别烦上面有个灯，因为我在看你的时候会有眩光的。所以你看我设计的餐厅，绝对不会有一个灯吊下来，因为灯一开其实你看不到对面了，或者那个菜，或者花一对，拍照片很好看，但是我们一桌人都被隔开了，所以我是很反感在大家这种聚会的场所用点状光或者射光。但是我从来没看到哪一个餐厅没有灯，所以他就在淘宝上淘了一个灯给装上去了。
周翔：我照您的照明思路讲，做室外的要有室内的思路，或者做室内要有室外的思路，再往下去就是要有策划的思路，这是做设计的，要研究人。
周卫：要看怎么说，我们做室内很多时候是一个引导过程，就像我现在做一个案子，那个客户300平方米的房子，扩成1000平方米，他一开始的时候说你帮我想方案、做方案，我就按照他现在1000平米和他交流的，他所处的那个层面，我觉得还是应该有些沉淀做一个东西。做完之后，他也不说不好，他就拿一些图片给你看，他说这种感觉我蛮喜欢的。开始的时候我也进行引导，这种感觉在你的空间里面，实际上移植过来是不适合的，你可能跟他交流了几次，跟他引导了几次，实在引导不过来的时候，他要给一个直观的给你看，看了直观的之后，的确不好，还是觉得你原来的方案好。但是有些客户怎么说呢？他自己可能是嘴巴喜欢的东西，和他真正心里想要的不是一样的。做一个设计，你做室内往往是引导的过程，当然也有很多客户引导不了，只能取一个平衡点，取到又能够满足他的需求，然后在满足他的需求前提下，尽量达到我们所感知的效果，这是我们做的。像刚才建筑科学院的建筑师看到的东西，我刚才一直在想，实际上现在做建筑，有时候羡慕室内，我们做室内实际上有时候也觉得做建筑蛮有意思的，因为现在的确碰到这种项目互相融合，做建筑师就像做雕塑，他是在外围看。我们做室内的时候更多的是在里面看，更多的是在里面看，角度不一样，尺度等方面都不同。我们以后包括我现在做的一些项目，我们很明显地可以发现，你要把那个项目做完整，你要换位思考，换个角度去看这个问题，不单单只是站在你现有的这个角度看这个项目。
余微微：心理需求可能是方向说得有点不清晰，前几天我碰到一个客户蛮有意思，房地产的客户，现在房地产不好卖，有一个客户就找我们做样板间，我们从来不设计样板间，他们说要设计样板间，我们说不做，他说你还是做吧，中间介绍的朋友说我好不容易给你介绍的，我也没办法，就看了一下，看了他整个的房子以后，我们觉得做那个样板间都做不来，我们从建筑的角度来看那个房子，我们会发现它的配套设施，他的园区包括整栋楼的公共交通的空间处理，包括窗户的采光，开启窗户的方法，大部分都有问题。就是我把样板间给你装了，你也做不了。最后我们把这个观点抛出来之后，他们甲方对我们特别感兴趣，问我们为什么，我就跟他们讲，客户来买你的房子，那是他自己的家，他自己家里装成什么样，跟你没有关系，而且客户买房子过程中，他认为他花了钱，他买的签了合同的这个面积是他花了钱的，但是外面那些走道、公园、配套设施他认为是没有花钱的，实际上他是花了钱的。这个时候他就会觉得没有花了钱的地方，它是属于附加值，实际上花的钱他不清楚。如果你不把外面那些配套设施搞好的话，你的样板间花了多少钱装，都起不了很好的作用。如果你把外面的那些配套设施，重新整理一个新的面貌出现的时候，我相信人家不看样板间都没关系，就会买你的。最后这个观点他们甲方接受了，结果是这个项目交给我们设计，样板间不提了。
我说的引导是这样引导，你怎么把真正的消费品和商业行为找到以后，我说的不是他担心的事情，因为我们都是搞建筑的专家，不相信哪一个开发商跟我们谈风格他谈得赢的。但是商业模式，任何的甲方最后的核心点，当然跟政府的项目不大一样的，但是只要是商业项目，有一点是肯定的，甲方要赚钱。你怎么告诉他赚钱，然后剩下的事，我们该怎么做，告诉他赚钱，我觉得这个是艺术的表达，你只要跟他表达艺术是可以赚钱的就行了，你要跟他解释艺术是很困难的。
张纪中：没法解释，我做的东方一号别墅，从一开始画效果图，老板就反映，老张，这个中式我喜欢，其实是做了个美式，整个的一个很大美的那种纯粹的美式的风格，从效果图到最后做完了，把家具摆进去，所有做完了以后，他说你这个中式确实做得好，你没必要跟他解释了，解释什么？他不懂，你还跟他解释。他自己另外有套房，他想搬到这个样板房来住，他说我家里还是要中式，后来我就没去，我的员工设计师去了，真的给他做了一个中式出来，他不喜欢，还是喜欢那个别墅的，别墅设计是很美式的一个东西，他说这个中式我喜欢，他说到美国来了好多次，我见美国好多这样的样板房，这个真好，他到现在还认为这是中式，没办法，他原来是政府官员，后来下海的。有些人他搞不清楚中式美式，我懒得跟他解释，他喜欢就行，喜欢就拿去，引导真的是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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